阿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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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,吴邪
Luffy,Mikado,Natsume Takashi
埼玉老师

周叶/龙与金 第一幕(1)

周叶&剑与魔法AU&中二大戏

建议看一下前文。



序幕 【0】The Fool


第一幕

【1】The Magacian


魔法不允许滥用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准则之二十一


       该用什么来作为一个故事的开头呢?

       吟游诗人笃定地答道:魔法。一个故事的开端,应该是一位流浪的魔法师。

       好吧,好吧。正如他所说,这个故事本该由一位流浪的魔法师揭开序幕,可现在,我们找到了一个更加有趣的开头。

       你看着吧。黝黑的蠕动着的墨水正蜿蜒在布毯上,绘出誊刻的术阵的图样。这位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位真正的魔法师屈膝在神明面前,低沉的嗓音描述着他的所欲所求。他要天空,要海洋,要一切开口便能得到的珍宝。他要神的敌人,要神无可奈何的宠儿,屈尊降临在这狭窄逼仄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伙伴相信着他吗?他对自己毫不怀疑吗?

       哦,亲爱的朋友们,神明垂眸于他,允他所欲。

       请屏息。看那光洁的圆盘上腾起金光,看那高贵的种子正孕育成形,看他柔顺的黑发和缓缓睁开的鲜红的双眼……

       叶修发出一声短促的疾呼。

       那红是红到极致的、不掺一毫杂色的红,深沉、耀眼,像世界上最璀璨的红宝石,又像天地间最浓重的血。红是杀戮,是无可比拟的强大,是超越神的美丽。在这双眸子里,有流光在闪烁,却终归于沉寂。

       龙。

       不会错了,这是一条龙。

       被这双眸子盯着,叶修罕见地有了后退一步的欲望。

       他听到背后的几声抽气声。叶修意识到有什么还在他后面等待最终的结果,便咬了咬牙,硬是握紧了拳,生生跨过龙的威压向前迈出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眼睛里深沉的意味化去,变成稚嫩的喜悦和勃勃的生机。坐在圆台上的生物高兴地咧嘴笑了起来,向叶修伸出双臂,似乎在要他抱自己。叶修半信半疑地指了指自己,见那小孩笑得更开怀了,才走上前去把他拥入自己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好软!

       叶修朝怀里这个不可思议的小东西瞪大了眼睛。小家伙眯着眼笑得春暖花开,带点婴儿肥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,小脸贴在他脸上。叶修抱着小家伙僵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   执行仪式的叶修一个人留在房间里,其他人只能站在走廊里望着这个昏暗的房间。叶修的背影在摇晃的烛火中显得模糊不定。在担忧的兴欣众人中间,苏沐橙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,轻松地招呼其他人:“已经没事了,我们过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乔一帆随手起了个光阵,跟其他人一起走进房间里。叶修是背对着他们的,那个小孩本来蹭着他的脸笑得很开心,但在看到他们踩着光源走进来后却突兀地板起了脸,然后转过头不看他们,把脸埋到叶修的臂弯里。

       叶修僵着手臂拍了拍小孩,转身冲着自己的伙伴,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尴尬。

       “呃……”他干巴巴地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“他是害羞了吗?”苏沐橙好奇地凑过去。叶修顿了一下才发觉她不是说自己,有点不自然地应着:“嗯……或许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方锐还没来得及观摩那条活生生的龙,叶修的异常就先引得他笑出声:“我说老叶啊,你这真是人可以怂小孩不能不抱啊?”方锐啧啧着绕着叶修转了个圈,发现小孩依旧把脸藏在叶修怀里不去看他们,不禁又乐起来,“哈哈这小孩有点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还是闭嘴吧黄金右手大大。”叶修刚刚抱到小孩的不知所措已经飞到神之领域外面去了,柔软的触感无比舒服,他现在可以自如地和那谁还有那谁打嘴炮了。他看到一堆人都带着好奇的眼神往前凑,立刻警惕地把抱着的孩子拿远了些。孩子被举到空中,红着脸不满地踢了踢腿,叶修只好又把他抱到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“哟,这是个……”刚刚晃的那下太快,魏琛没看清。

       “带把的。”叶修飞快接道,“我说你们可别吵着他,他再怎么着也是条龙。”

       听到这话,在仪式之前就被明令禁言的包子立刻停下了脚步,目光肃穆地看着小孩,用眼神无声地传达自己对老大的尊敬。

       “龙啊。”陈果脑内了一条巨龙的形象,瞬间浑身发冷,不自觉就要攥紧事先给小孩准备好的袍子,唐柔眼疾手快地把衣服抢救过来递给叶修,随口说:“果果你别担心,龙是一种非常美丽的生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果脑海里那条丑陋的、口含毒涎身上冒火的龙“嘭”一下消失了。她仔细看了看叶修怀里皮肤白皙柔嫩惹人怜爱的小孩,打了个激灵:“是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啊是啊。”叶修让小孩站在圆台上,用身体挡着他给他套上袍子,一边顺口回道,“龙是神的宠儿嘛,成形后的美貌值可是不逊于天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果被安慰好了。不过提到神,那边一直在围观的安文逸突然推了推眼镜问道:“叶修,这小孩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   包子终于绷不住嚷出来,跃跃欲试要给小孩起个名字,罗辑一边挡住他一边说:“每个生命在诞生时都会有一个名字啦,这是大多数生命所接受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神的馈赠——包子你别挤!”

       等到包子停住,然后又兴奋地想知道小孩名字的时候,叶修刚刚帮小孩理好衣领,全身上下都穿戴好。他牵起小孩的手掂了掂:“这家伙的名字啊,神说他叫周泽楷。”

       叶修说到“神”这个字的语气,简直让陈果不寒而栗。她看了看周围,悄悄地把这秘密掩埋在心底。

       被神叫做周泽楷的小孩已经克服了一开始的怕生心理,开始好奇地左看右看,每当和其他人的眼神撞在一起,他就会小小地瑟缩一下,下意识地看向叶修。

       又是那双鲜红的眸子。

       叶修每被那双眼看一下,心跳就会漏一拍。

       这是世界上最纯粹的颜色。叶修手撑着圆台,柔和地看着周泽楷乌黑的发顶——小孩已经一点不怕别人,能和他们玩得很好了。现在的你来我往还多是单方面小心的试探,但不要紧,小孩能做到任何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叶修从未见过真正的龙。在他认识的人中,敢宣称自己亲眼目睹过这强大而美丽的生物的也不过一手之数,但在他与周泽楷“相遇”前,他便深谙——龙眸的红色,这世上独一无二,只会在这里见到的颜色。这颜色此时出现在他身边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自身的弱小和如此使用魔法的恶果。

       可这又如何呢?叶修看到周泽楷在苏沐橙逗他说出自己名字时涨红了脸,不禁玩心大起,把手掌摊开在他面前。“喏,”叶修说着,合拢了一下手掌。他的拳头周围浮起一圈淡黄色的光晕,再摊开时,一枝浅红泛着粉的朝暮花正在他手中绽开。叶修捏住花茎,在周泽楷眼前晃了晃。小孩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把这个拿给你苏沐橙姐姐,”叶修努力忍住不笑,“她就不欺负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周泽楷眨了眨眼,伸出手抓住了叶修的手。小小的手覆在上面,包裹住朝暮花的花茎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要!”稚嫩的声音笃定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卧槽他会说话!”方锐惊,扯了扯旁边目瞪口呆的老魏。唐柔一下凑过来,开玩笑般地指着叶修,问:“他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周泽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叶修脸上,张嘴就叫:“爸唔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叶修堵着他的嘴,表情恶狠狠的:“我是叶修——不是你的爸爸,不是你的任何人。知道了?”叶修手上用力,看到小孩身子向后倾去才放手。周泽楷晃了一下,嘴一撇。

       “他要哭了!”莫凡突然出声。周泽楷马上把眼泪憋回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他没哭!”包子叫,“莫凡,你输了!”

       看着小孩一副要哭哭不出来的样子,陈果心里浮起了一层微妙的感觉。那是条龙哎……那真的是条龙吗?周泽楷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哭,他盯着叶修的手,视线不知是落在朝暮花上还是那双手上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要啊?”叶修挑了挑眉,手指一弹,朝暮花在一瞬间凋谢,花瓣像炸开的烟花一样四散在空中缓缓坠落,蹁跹,深红色从花瓣的边缘向中间晕开,像血滴入清水,层层泛起涟漪。

       叶修恶作剧得逞似的掐了掐小孩表情凝固的脸,带着笑意说:“给你看个厉害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扯开一个微笑,手指凌空划出一道泛着金光的弧线,那些朝暮花的花瓣尽数飘回他手中。金光淡去,叶修神神秘秘地摊开手掌。

       周泽楷看清后,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又一株朝暮花在极尽绚烂地绽放,比之前那株更美、更绮丽。它的花瓣闪着与幼龙眼瞳一模一样的光,分不清冷暖,只是让人忍不住想顶礼膜拜这圣洁而残忍的光华,但中央慵懒的花蕊又在诉说着自身惹人怜爱的脆弱,人好像透过它看到了某种易消亡的东西。朝暮花在绽放,沐浴在叶修和周泽楷的目光中极尽绚烂与矛盾地绽放。

       叶修看着这株花,仿佛看到了一个遥远的梦。

       “喜欢吗?”他问。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柔和起来;他抬起头看向周泽楷——直到对上小孩闪闪发亮的红瞳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!”周泽楷透过朝暮花,望进了叶修的眼。

       那是自他诞生以来,就一直挥之不去的金色。

       “还想要吗?”叶修好像放下了什么负担似的,笑意更加明显。

       周泽楷敏锐弟觉察到他的造物主的喜悦,用力答道:“嗯!”

       于是魔法还在继续上演——这世界上真正的魔法,连神也无法触及的魔法。那个刚刚诞生在这世界上的幼小的龙族,在经历过奇迹、目睹过奇迹之后,终于拉开了他不只是充盈而弥足长久的生命的帷幕。

       ——那是独属于龙的,交织着鲜血与野望的赞美诗。

       

第一幕-tbc-

全文-tbc-



这章拖了很久……(默默看了一眼发序的日期,确实拖了很久……)原因是这章的开头一直在改一直在改,大纲也一直在改,有些东西是直到最后一刻才加进来的,还是觉得不满意。大概之后还会改。写文好难啊orz

感谢在序底下留言给我的五位看官,当时没来得及回复,现在再回复都算是骚扰了吧……在这里谢谢你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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